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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常態(tài)的汽車四化下商用車如何思考未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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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放是很重要的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可能在座的不太知道,博世是一個賺大錢不搞宣傳的零部件廠商。大家都知道,整機廠商一年掙的錢,包括福特、通用的利潤不超過10%,很多的錢都被零部件廠商給賺走了,這是我個人知道的信息,但不一定正確,等一會兒你可以來反駁。我首先問你事實的東西,博世去年在中國市場拿了多少錢?


       徐大全(博世中國執(zhí)行副總裁):去年在中國市場我們大概總共銷售540億元人民幣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在你的全球銷售當中占多少?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13%左右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占第幾位?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除了德國,在國家層面中國是第二大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這跟我的信息是吻合的?,F(xiàn)在我走到世界各地都能看到博世,展覽里面沒有博世就沒法展覽,所以我感覺所有的整機廠商后面它是一家通吃,大家斗得你死我活,都是它的客戶,它掌握了核心技術(shù)。你同意不同意我這個說法?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不完全同意,其實我們在努力爭取給所有的人做供應(yīng)商,同時也作為合作伙伴存在,就是說只要能供我們一定提供服務(wù)。但事實上我們做的每個行業(yè)領(lǐng)域都有很多競爭對手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這是你謙虛的說法,我們現(xiàn)在都在討論主機廠商和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相互顛覆,沒有說到零部件,恰恰零部件提供的技術(shù)是主機廠商最重要的生存條件。博世在整個動力總成系統(tǒng)里面都是占據(jù)主導(dǎo)地位,而且技術(shù)都是很先進的。

  

       我的問題就反過來問你,在這十幾年中國第一波市場換技術(shù)的浪潮當中,市場你們拿到了,你認為你的技術(shù)給中國貢獻了多少?

 

      徐大全:這十幾年也是我們在中國發(fā)展最快的十幾年。剛剛起步時,第一步是我們汽油的電噴。我們采取合資的方式,跟斯堪尼亞不同的策略。

 

      朱界飛:你現(xiàn)在在中國有多少合資企業(yè)?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在中國有9家,最大的這家叫聯(lián)合電子,博世占51%股份。在這個合資的過程當中,實際上我覺得對我們博世受益非常非常大,一方面博世有自己的技術(shù),但是對市場的把握,對客戶的需求方面,比如說快速響應(yīng),早期的德國人我們都說腦子是方的,所以在這方面是很慢的。

 

       正是因為通過合資的結(jié)合,以德國的技術(shù),加上中國人對中國市場的理解,所以把它做得很大。

 

       從去年開始,我們柴油共軌系統(tǒng)隨著歐四的實施也迅速起步了,這也是一個合資公司,我們大概占60%,威孚占30%多,這一家現(xiàn)在做得也很好。

 

       在過去十幾年中,博世幾大技術(shù)發(fā)展很快,從汽油電噴、底盤控制系統(tǒng)、ABS、ESP、然后到柴油系統(tǒng)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所以這些技術(shù)都在他手里,但是你沒有回答我剛才這個問題,你這些技術(shù)給中國的合作伙伴貢獻了多少?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在合資公司所有的技術(shù)都是公開的,培養(yǎng)了很多工程師,都是當?shù)氐谋就凉こ處?,有很多一部分又流向了其他的公司,流向了自主品牌,流向了當?shù)氐囊恍┝悴考?yīng)商。

 

        我覺得間接地為這個市場培養(yǎng)了技術(shù)人員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非常好,“一家通吃”這個概念我現(xiàn)在覺得稍微糙了一點兒。貢獻了技術(shù)拿到了錢,也就是在第一波市場換技術(shù)的中國市場里面,博世做到了又給了技術(shù)又拿到了市場,又掙了錢又培養(yǎng)了人才。我聽下來這是你對博世這十幾年在中國表現(xiàn)的回答。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確實最主要一點還是比較開放,這是很重要的一點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這個跟博世的德國文化背景有關(guān)系嗎?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我個人覺得這也是博世通過對新的市場了解來改變自己的一個過程。早期每次碰見何部長的時候,何部長老說你們德國博世公司這個不開放那個不開放,有一次跟何部長吃飯,我說:“何部長當初你接觸的這些德國人腦子是方的,但是經(jīng)過這十幾年的磨煉,現(xiàn)在他們的腦子非常圓了?!?/span>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所以你認為你賺到的錢不是靠賣產(chǎn)品,而是靠技術(shù)的貢獻,靠對中國市場的了解、合作方的了解,靠對中國政策的吃透,而不是像斯堪尼亞干脆說我不合資,是不是?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我覺得是這樣子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OK,我聽斯堪尼亞如何反駁。

 

      何墨池:說到斯堪尼亞我們還沒有合資,就是因為沒有市場,所以最近4年我自己當戰(zhàn)略辦公室的主任,做的工作是培養(yǎng)一個成熟的運輸市場,我們鉆研了很多知識,關(guān)于怎么提高運輸者的效率,這個我覺得對于中國經(jīng)濟發(fā)展價值相當?shù)酶摺?/span>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那能不能讓我們的媒體說斯堪尼亞將會調(diào)整中國戰(zhàn)略,當它把中國市場先期做好的時候,如果市場有了的時候,它不否認會走合資的道路?

  

       何墨池:不,在中國生產(chǎn)對于我來說這是一個物流的問題,我怎么把我的產(chǎn)品送到中國市場,在沒有一定的數(shù)量之前搞合資,意義不大。

 

        朱界飛:OK,他還是在傳統(tǒng)思維階段,不是互聯(lián)網(wǎng)思維階段。但是何總的回答我覺得你當外交部長還是合適的,很有外交語言。


新能源商用車是激勵驅(qū)動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我現(xiàn)在轉(zhuǎn)到另外一個大一點的話題,轉(zhuǎn)到你們兩位咨詢專家角度,我想先問一下今天講了兩堂課的雷霆生先生。你在國外是專家,你的主要客戶都是外國的供應(yīng)商,有主機廠商,有各種廠商,在中國我知道宇通是你的客戶,你也是剛進中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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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霆生(奧地利EFS總裁)


       我就圍繞這問題問你一下,當中國現(xiàn)在進入第二波新能源車的制造和市場啟動的時候,當硅谷和底特律的這兩種顛覆論出來的時候,在新一撥的新能源為主導(dǎo)的美國或者德國公司一窩蜂想進入中國市場的時候,你給他們什么樣的忠告?(嘿!你進中國小心點,你必須合資!嘿,小心點,你必須雇傭90%的工人!你把錢拿進來,你必須把技術(shù)最好拿進來?。?/span>


       雷霆生(奧地利EFS總裁):首先我想要說一下在這里做業(yè)務(wù)的問題。你的這個問題是來到中國,沖進這里,來這里賺錢,應(yīng)該做哪些轉(zhuǎn)變?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在這波所謂的新能源汽車的浪潮中,入門級的外國公司最初進入中國,你有什么樣的建議?

 

       雷霆生:我覺得現(xiàn)在中國越來越有競爭力。舉例來說,非常小型的電動車,可能是商用車或是乘用車,你們有一個每年40萬輛左右的低速電動車市場,這是世界最大的一個市場,為什么中國具備開發(fā)出這些小型電動車的競爭力而不在全世界發(fā)布?沒有人和你們競爭,因為全世界都沒有這樣的一個市場。

 

       我知道為什么,但是我無法理解,不要對你們小型電動車制造這樣的限制條件。無論是小型電動乘用車還是小型電動商用車,你們應(yīng)該創(chuàng)造自己的技術(shù)訣竅,應(yīng)該走出去,在國外獲得更大的利益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老外的這些對中國的鼓勵我比較熟悉。我現(xiàn)在在細節(jié)的問題上問你,剛才你說的乘用車和商用車都可以一塊兒做,在中國市場,你認為商用車的新能源和乘用車的新能源之間距離有多大?或者說商用車是不是比乘用車的新能源做得更快一點?

 

       雷霆生:當前我覺得非常非常小型的汽車更有機會,我將它們稱做小型低速電動車,我想它是發(fā)展最快的一個產(chǎn)業(yè)。另外在其他的產(chǎn)業(yè),你必須要看一下各個細分市場,比如說商用車這塊,我覺得這一塊的數(shù)據(jù)我不太自信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為什么?

 

       雷霆生:因為這完全要依賴于一些激勵政策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你是指商用車?

 

       雷霆生:是的,有幾家公司在做新能源商用車,已經(jīng)做出一些東西了,即使沒有獲得政府激勵也還是會從事這項業(yè)務(wù)。但是商用車這一塊絕對是激勵驅(qū)動的一項業(yè)務(wù),只有一直保持目前的價格,這種狀況才可能改變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戴姆勒無人駕駛卡車在美國試駕,國內(nèi)眾說紛紜。那么卡車智能化技術(shù)會不會遠遠早于乘用車智能化技術(shù)?卡車的無人駕駛在中國會不會早于家庭乘用車無人駕駛的發(fā)展速度?

 

       雷霆生:我覺得在這個市場上很難看到這種智能卡車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現(xiàn)在大家更多討論的是乘用車的無人駕駛,戴姆勒無人駕駛的大卡車在美國公路上開,從中可以看出卡車的無人駕駛技術(shù)也是發(fā)展非??斓?,但是市場化還是另外一回事。我的問題是說,既然戴姆勒卡車無人駕駛已經(jīng)都開了,中國商用車領(lǐng)域的無人駕駛還要多久?在中國有沒有這樣的可能性?

 

       雷霆生:我可以去設(shè)想一下,在德國可能會實現(xiàn),在日本可能會實現(xiàn)。坦誠地說,現(xiàn)在你問我了一個非常難的問題,因為每一次我到中國來,我完全無法想象到底你們的交通狀況是怎么樣的,我很難想象你們有什么自動駕駛,因為在這里交通條件真的是很難。

 

       朱界飛:智能化在中國幾乎是不可能的?

 

       雷霆生:我到這里并不是對這個做出評論,我只是說其他國家的狀況,可能我很難想象,到底這種卡車怎么能應(yīng)對中國的駕駛方式,這是中國式的駕駛,能使人腎上腺素升高的駕駛。

 

       徐大全:我來說三點,第一點,從社會角度來說,中國確實需要自動駕駛,尤其是卡車,因為高速公路上的事故大部分是卡車造成的,而且造成巨大的傷害,所以從社會上說需要它的存在。第二點,從技術(shù)上說,在高速公路上實施自動駕駛,在卡車上是完全可能的。第三點,從經(jīng)濟效益上來說,近期接下來幾年是不可能的,因為卡車是一種生產(chǎn)工具,跑了一年這個卡車不要了,再跑一年,這中間誰會去增加這么多的錢讓它能自動駕駛,這是不可能的。

 

      (該部分此處有刪節(jié),全文詳見2015年5月出版的《汽車商業(yè)評論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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